最喜欢片尾的那段对话,使人辽阔与豁达。见众生,见天地,见自己,是一部应当在大荧幕上再看一次的电影。
講的是遊牧,演的是徘徊,徘徊在回憶裡的遊魂,究竟是能逃到哪裡去啊去?
拓荒者与游牧民都是无地可依的人群,前者代表着开拓、积极,后者则是流浪、悲观,就像西部片与这部电影的区别,西部片赞扬的是无畏的英雄,《无依之地》悲悯的是无地的普通人,前者反映了伟大国度的崛起,后者则是美利坚日薄西山的见证。
“You leave a big hole by leaving.” “That one is on me.” searchlight上面没有20世纪真不习惯。威尼斯获奖影片也终于有中国人拍米国鸟不拉屎的地方和苦痛挣扎的底层人民了(我这扭曲的心理..)基特里奇之后,科恩嫂再次塑造这样顽强倔强孤独的女性:不得不告别的无家可归的黑狗,小溪里岩石间雀跃的自己,像大神却也有痛的张不开口的伤痕的RV Community组织者,朋友传来的视频里那个让她觉得一辈子没白活的燕子窝群。坐在Dave家客厅设想自己在这里生活下去的背影,最后还是决定离开。她开去海边,悬崖风暴里飞翔的鸟,她脸上带着笑。无论是Dave还是储物空间里过去的家具,那些都代表着family life in house, 她最后一个都没选
那些真实的人物在镜头下述说自己的经历,这时候的主角特别像一个聆听的记者,而那些路上遇到的对象像一个个受访者,怎么讲呢,这种处理也不是说好与坏,总觉得略刻意。see you down the road.
你以为是没有目标而选择居无定所,但事实可能恰恰相反。一个人在内心真的需要某种支撑,哪怕是一种执念,也能指引你方向。当能找到生活里的那种很具象的意义所在时,就能收获一些觉得“死而无憾”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时候可能可以多一些,因为它们无疑就代表着幸福。
不会有永别,我们路上再见。三星半
看到75岁的Swanki描绘她在路上所见的美景,说哪怕在此时死去也不枉此生的时候,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了。跟随Fern游荡美国西部的两个小时有好多这样让人感慨的时刻,在影片结束她重回Empire旧居时,我想到开头那个在亚马逊打工的女生的纹身,“家是一个单词,还是你永远放在心里的东西?”
人要是失去根基就注定四处漂泊,狂欢也不过是一群人的孤单,在路上自言自语才是常态。电影本身并没有刻意讲好一个故事,大概主要是带观众融入一种心情。 从《奥丽芙·基特里奇》到《三块广告牌》再到这部,女主一直在演苦瓜脸大婶。
导演视角、演员表演、角色困境融为一体,看似荒野中四顾茫然的人生,但每一程都使“人”的力量加增一分。
影片将一群被主流视野所忽视的、不愿意背负沉重房贷压力而选择房车流浪四处打工的现代游牧人群的生活状态展现在了观众面前,讲述了他们的生存哲学与生活之道。也许影片对于他们的生存状况进行了一些过于诗意的美化,强调他们选择这种生活方式的精神需求而非物质限制,但仍能让人感受到无处不在的孤寂。选择这种生活无论是主动抑或被动,都需要强大的内心。正如主角所说:"No, I'm not homeless. I'm just houseless. Not the same thing, right?" 他们不是没有家,他们只是把家随身携带,选择不断上路。
观影过程中几度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直到配乐第一次奏起才恍然大悟,这种孤寂与平静的诗意与Ludovico的作曲如出一辙。从有些本末倒置的角度来说,Nomadland是对鲁叔作曲的一次满分影像化表达。
拒绝港湾,回到最初梦碎的地方,然后再转身继续走下去。真正的公路片。
亲人的离去,治愈需要多长时间?“回忆在,人就在。”我相信这句话。从完全接受的那一刻起,不再和情绪做对抗,我知道自己已不再需要被“治愈”。
毫无疑问,它值得一看,甚至二刷。因为除开壮阔的风景,动人的配乐,真切的故事,利落的剪辑之外,很想多看几遍弄清楚它到底表达了哪些。贫穷?生活方式?追求与平静?抑或是人类这种高智商社会性动物已经彻底与自然对立了吗?另外,它也让我们实实在在体会到真实是如何震撼人心:影后已经演得那么棒了,但在真实人物面前却依然缺了几分力量。
最终女主角还是喜欢在路上,享受孤独,但又不是完整的孤独,她会与人交流,还沟通得很好,并不十分内向。整部片子很像小众独立制片的不知名素人演的,怪不得费兰西斯可以三封,完全洗尽铅华的feel,而梅丽尔还在执着在抓马的《洗衣店》《不要抬头》《让他们说》《毕业舞会》里,虽然演的很好,但是缺乏新鲜感。
一个女人,晚年之际脱离熟悉的生活轨道,住在车里,四处流浪。尤其对于女人,世俗更觉凄楚。然而她本人并不这么想。镜头跟随着她,经过空旷荒野,走到巨浪悬崖,沿途日出又日落,冬去春来,与偶遇的人相聚离开,她始终不肯停下。
定居是生活,否定生活的人只是houseless,被生活否定的人才是homeless。弗恩不是无家可归,有妹妹可以接纳她,也有情人Dave邀请她。她的可能性不是被否定的,是她否定了可能性。和杰克凯鲁亚克的嬉皮突破界限寻求刺激的在路上不同,无依之地的现代游民是带着创伤在路上。无论哪种在路上,这种生活都是拥抱陌生,讴歌不确定性,这是根植于西方游牧文化基因之上的,而我们是这种文化的局外人,难以共情。
其實浪跡天涯或自我放逐其實一直是我小時候的夢想,只是長大了才發現這原來是許多人逃避孤獨的方式,然而對我來說,相比於得到後又失去,其實孤獨也並不是那麼令人難以忍受。PS:感謝本片的主創為我的養老計畫提供了一個新思路,以我現在的狀態雖然不知道是否能活到女主那個年紀,但是開著房車在路上度過晚年感覺還是滿爽的。
正如伟大的音乐家凯莉·米诺所说的,we all got wanderlust in the darkest pl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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